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以前土木工程行業很少女生。我讀書時在大一只有一位女同學,大二在理工學院轉過來另一位,到畢業時全班八十多人中也只有她們兩個,而據我所知最后她倆也沒有在本行發展。一想起要在泥濘處處、粗話橫飛的工地里工作,大概沒有多少女生會感興趣,這也是一向較少女生入讀土木工程的原因之一。此外,在高中分科時,選讀理科的女生已是少數,故著重數理的工程科目自然也較少女同學入讀。最后,工程行業的收入,特別是初出道受訓那幾年并不算高,女生們大多會選擇其他科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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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過近年情況有變。十年前當新機場,西鐵/將軍澳支線/馬鐵等基建項目相繼開展時,土木工程行業求才若渴,薪金和晉升機會均大幅提高,故吸引多了女生入讀此科目;今時今日在工地見到女工程師已是絕不稀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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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為希有,所以女生在工程界都是受保護動物。通常她們都會被分派到一些較佳的位置,就算是在工地中也會擔任一些對體力要求較少的工作。換句話說,要攀斜坡,在高處驗收,在烈日下曝曬等的工作,通常會留給男生擔任。當然我不是說沒有刻苦耐勞的女工程師,我也曾遇到過一些勇猛非常,在工地走在最前,并且非常好學的小妹妹,但很自然地我們在有意無意之間也會安排一些較輕松的工作給她們,所以性別政治絕對是滲入生活的每一個環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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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女工程師在,很多事情也會不一樣。我有一位同事就因為在其下屬中有一位頗漂亮的女助理工程師,所有工地上的問題別人都愛找這位女生解決,于是便沒有人來煩他,而他當然也落得清靜。在經常劍拔弩張的工地,有女生參加的會議,爭執也相對少一些,起碼沒有人會在女生面前「爆粗」(即說臟話)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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工程行業里男多女少,生活圈子窄的男生通常有難找對象之嘆,所以女工程師不愁沒有人追求。而很多女工程師的婚嫁對象也是同行的男生,我自己也見證了好幾對工程師的良緣。此外,由于大型基建的工地通常有很多年輕的見習工程師(因受訓期間必須到工地實習一年),這些正值找對象年齡的男生,若沒有女工程師作對象的話,便會轉而追求秘書小姐或工地文員等(到工地工作的文員通常也是年輕人),于是每個工地一定會傳出諸如誰和誰在約會等的故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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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生出工地時也有煩惱,曾有一位年輕的女見習造價工程師,由于天生麗質,加上皮膚白晢,有天她換了一條超短褲出工地量數,在她經過的地方,所有工人都停下手頭工作來看她白得反光的腿,有甚者會加上兩句「有工地文化」的贊美詞(如「好X正」等),令她尷尬非常。自此就算天氣多熱她也不敢再穿短褲外出。此外,日本人因傳統問題,一向不準許女士進入在挖掘中的隧道,而以往大型隧道工程均是由日本公司承包居多(因其技術較先進),所以也引起了很多爭執。近年在港的日本人也逐漸明白這是迷信,故此不再堅持拒絕女生進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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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工程界女生永遠是談不完的話題,下次有機會可以可多講一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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